“是这里没错吧。”
一边确认着地图,纱罗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是被层层守卫把守着的一扇厚重门扉,根据从琰那里得来的情报,这里面应该就是本次任务的目标阿良良木姐妹。
一击犀利的横切将守卫连同后面的门一起轰成尘埃后,纱罗迈着悠然的脚步走进可说是[虚界]中心的房间。
大约15米见方的空旷空间,里面没有什么家具或是摆设,唯有一个非常巨大的蛋糕,和其四周的像是面包屑一样撒得到处都是的巧克力、葡萄干、曲奇饼、奶酪、枫糖浆甜甜圈——以及人类。
所有在此的人类,无论男女老幼,全都安静的一动不动。
如同死去了一般。
啪嚓——空气产生微微扭曲了,随即显现出阿良良木的身影。
“火怜!月火!”
刚一挣脱玉净瓶(伪),他就飞快的奔向一对有着相似容貌的少女,途中甚至还险些踩到人。
“原来………不是乱说的啊………”
纱罗有些哑然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好歹是魔道具,拘束一个普通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原本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这东西真的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恐怕,社长交给自己的另一个魔道具也一样吧。
(搞不懂。明明有那么出色的技术,为什么就不能做点稍微有用的东西呢……)
就在纱罗腹诽着某狐面男的时候,不远处响起正打算给昏迷的妹妹做身体检查的阿良良木的吼声。
“喂白崎!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月火她的腿不见了啊!”
“别开玩笑。下位二级的[虚界]这点时间充其量也就侵蚀掉点脚趾甲,怎么可能会——还真不见啦喂!?”
在看到小号的那只妹妹肚脐以下的部分真的快消失后,纱罗也慌了。
“咦?怎么会……诶?”
确切的说,月火的下半身只是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并没有彻底消失。
(不过最多也就再撑五分钟。……啧,这种速度差不多都有上位三级了,但其他人的侵蚀却没有那么快……为什么?难道这女孩有什么不同?)
“等,白崎你怎么若无其事的开始脱起别人妹妹的衣服了!?”
“嗯……这样啊,怪不得。”
“被无视了!我被完美的无视了吗!?”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将阿良良木的声音当作微风般完美的忽略过去,纱罗举起了右手的剑。
自然而然的,阿良良木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仔细想来,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正面直视这把剑。
没有弯度。
不是弯刀,而是切刃造的直刀。
刀柄和刀身之间也没有护手。
刀身大约有五尺长。
就是这样一把堪称巨大的日本刀,让阿良良木历自在这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实际感受到“死亡”这个词的含义。
身体在颤抖,神经在尖叫。
会死。
会被杀。
快逃。
快离开。
不要再看那把剑了。
仅仅一眼,阿良良木就理解了。
——这把剑,是为了屠戮崇高意志而存在的凶刃。
没有在意阿良良木的状态,纱罗挥下了剑。
为了切断而挥落。
瞄准的对象是月火——阿良良木月火的腰。
一划而过。
干脆的,将阿良良木月火的身体以腰为分界线,分开了。
阿良良木的意识瞬间变为一片空白。
“…………月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肉体已经随着冲动,自主行动起来。
无视力量差距。
只是被愤怒所驱使,朝着纱罗一直线冲了过去。
“…………冷静一点啊,阿良良木君。”
好比是制服幼童一样,纱罗轻轻松松的就将阿良良木按倒在地,彻底封锁住他的行动。
“能冷静吗!你丫,居然把我最重要的妹妹给——!!”
就算被压倒性的力量所制服,就算拼尽全力的挣扎完全无用,阿良良木依旧大声咆哮着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纱罗无奈的叹了口气。
“嘛……没有先跟你打招呼我也有不对。不过啊,那种程度的伤害对这孩子是无·效·的·哟。”
“什——”
“你自己看看吧。”
她强行将阿良良木的头扭向月火的方向。
“…………哎?”
然后他看到的是,毫发无伤的月火——原本应该被腰斩的她的身体,依然完整无缺的躺在那里。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
非常健全的。
就连之前的朦胧感都消失了。
除了下半身的浴衣消失得无影无踪外,月火裸露出的下半身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怎、怎么会……难道刚才的都是我的错觉?”
“不是哦。刚才我毫无疑问把阿良良木月火的下半身切下来了。”
纱罗一口否认了阿良良木的自言自语。
“是再生啊,阿良良木君。打从一开始,你的妹妹就被不死身的怪鸟寄生了。那既是你的妹妹,也不是你的妹妹,既是人类也不是人类。”
“什、什么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阿良良木月火的正体,其实是名为凤凰(不死鸟)的怪异哟。”
※
虽然有着相同的名称,不过它和神话中登场的神鸟并没有什么关联。凤凰(不死鸟)的怪异——或者说杜鹃的怪异,其实是一种极为单纯,非常容易了解的怪异。
仅仅只有一个特征。
——不会死。
无论如何都死不了——这就是它的存在意义。
这种怪异继承了杜鹃“托卵”的习性,会对人类这个种族进行托卵行为。以凤凰(不死鸟)的身分进入怀孕母亲体内转生。——严密的来说,凤凰(不死鸟)附身的对象并非腹中的胎儿,而是胎儿的母亲。
“作为自然种,凤凰(不死鸟)是没有实体的。不过,它能拟态成人类。准确的说是只能那么做。”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人类,为了能以人类的身份生存下去。
“因为是怪异,本身即是介于真实与虚假间的暧昧存在,所以虚界的侵蚀才会异常的快。——话说回来,阿良良木君。”
纱罗用好像在看着和官方图片差十万八千里的手办一般的冷峻眼神看着阿良良木。
“能麻烦解释下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死盯着自己妹妹不着片缕的身体看吗?”
“…………如果我说是在检查妹妹的发育情况你能接受吗?”
“感谢你禽兽一般的回答。那么紧急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拜托不要报警!说起来这里不是异世界么?手机还能收到电波吗?”
“AiPhone的话就可以。”
“在异世界也能收到电波,好厉害啊AiPhone!”
“哎,很厉害呢,乔○斯十世。”
“谁啊那是!?”
“嘛,这些事先放在一边。以前我只是怀疑,在看到你后我终于确认了。”
“诶?确认什么?”
“天宫市,盛产变态啊。”
比如眼前的鬼畜哥哥,还有辻社长啊,黑白院啊,辻社长啊,辻社长什么的。
“对了,白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监狱的伙食的话还是问你自己的父母吧。都是警察不是么。”
“以入狱为前提!?话说为啥你会知道我父母的职业?还有,第五章的时候辻社长也直接说出火怜和月火的名字了吧,我之前绝对没说过!”
“我们有对你们家的情况进行过调查。包括你父母和两个妹妹的资料在内的你的所有信息,我们已经全都掌握了。”
“犯罪吧这是?”
“阿良良木君,看起来你还没有明白呢。”
“?”
“你的住址、电话还有长相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这也就表示,我们随时都可以把它们发到任何地方。——比如说,国外的搞基网站。”
“………十分抱歉白崎大人,请务必饶恕小人的无礼之举。”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快说出你的问题吧。”
“………是你那边开始打岔的吧?”
不行啊阿良良木历,再吐槽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他想着。原本以为这个巫女除了爱cosplay外还算是正常人,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不能用看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里世界的家伙。心中这样想着,他开口问出了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你打算怎么处理月火的问题?”
“看来你还是将她当做妹妹来看待呢……那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什么都不会做哦。”
纱罗用淡然的口吻说道。
“凤凰(不死鸟)仅仅只是不会死而已,放着不管也不会有问题。所以一般魔术师是不会去浪费这个时间——”
○铃『白崎大人,很抱歉打扰您。请问您现在有空闲吗?』
话说到一半被突然跳出的表示框打断,纱罗微微愣了愣,随后伸手在打下一串文字。
○宅巫女『有什么事吗?』
○铃『是的。水上大人目前遇到一点麻烦需要您的帮助,能请您去一趟吗?——作为报答,我会赠送您一只特装版的“秘藏恐龙娘☆蕊可思”手办。』
原本想拒绝的纱罗在看到最后一句话后,
○宅巫女『一言为定。』
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为了特装手办。
(不过,那个荒唐透顶的半龙娘面对那种程度的杂兵居然会有麻烦,有点不可思议呢。)
※※※※※※※※※※
时间稍微回转,场所是已经看不出原型的房间。
被纱罗称为荒唐透顶的久表情微微抽搐的望着不远处时不时会冒出火光的滚滚浓烟。
“黑白院,你是不是太认真了点?以他们的身板吃下这一击说不定就直接挂了呐。”
○美少女『我只用了最低限度的推进术式耶。要是这样还**掉,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摇摇欲坠的灰墙逐渐散开,显露出一面漆黑的盾牌。
将黑白院的狙击完全挡下的这个防壁的原形,是从阴左手的齿痕中涌出的无数粗细不一的漆黑丝线。它们像是活物一样不断延伸、蠕动、缠绕,在阴的身周盘绕着。
“啊…………”
光的脸上完全没有化险为夷的喜色,相反,反而浮现出惊骇的神色。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个啊!”
漂亮的碧眼中噙满泪花,她对阴叫道。
“用了这个,用了这个的话就回不来了啊!!”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就没有胜算。”
“不、不一定要赢啊。对了,那边的魔术师,我们会把抓来的人放了的,不做蛋糕了,也会离开这里的,所以………!”
“不会放我们走的。”
阴抢先一步说道。
“巫女和那个下落不明的怪女应该是以救出被我们抓走的人为目的,但眼前的半龙和不知藏那儿的狙击手很明显是打着歼灭我们的打算。”
“………不是歼灭,而是捕获——除此以外都正确哦。”
久歪着头,随即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所以你们能放弃抵抗就再好不过了。”
要是失手把你们干掉可就任务失败了。
“不可能会放弃的吧。”
阴苦笑着回答。与此同时,蠢动着的黑线一齐涌来,仿佛是要将他封闭其中般交错缠绕。
“不、不要!我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光哭喊着,拼命的拉扯着阴身上的黑线。然而每剥下一根,又会有更多的缠上去。完全是无用功,可光依旧不停的拉扯,试图阻止。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光。”
阴抑制住所有的情感装出无表情的样子,吐出冰冷的话语。
“我讨厌你。”
“…………诶?”
“又任性又顽固,总是无谓的逞强,连无糖咖啡都喝不了的孩子气真是让我受够了。”
“我改,我会改的!不会再任性了,也不会再逞强了。无糖咖啡也会喝下去的,所以,所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拒绝。小孩子的家家酒我已经腻了,已经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后颈突然一痛,因泪水而朦胧的视野开始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你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吧。”
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她听到了哥哥最后的话语。
——永别了,光。
随即,无可抑制的,意识陷入黑暗。
※
在目送怀抱光的骑士离开后,
“姑且向你道个谢吧。方才没有发动攻击真是十分感谢。”
“嗯?啊,这点时间的话还是会给你们的。毕竟是半龙而不是恶鬼啊,我。倒不如说是我们这边得向你道谢。你打晕葛丽特(Gretel)真是帮大忙了呢☆”
接着,半龙女孩笑容甜美的补充道,“至于放任你送她离开则是因为没自信能在战斗中顾虑到她啊,我。就算放走了也会有变态去追捕,所以还不如在这里专心对付你。”
对方的目的是对我方的捕获,而且必须保证我方存活。
为此甚至不惜费心压抑力量的理由——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阴像是想通了一点点点头,“你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取得我们的[虚罪]吧,所以才必须活捉我们。移植——不可能。不可能存在能和[虚罪]匹配的纯粹 ‘实数(Real)’。应该是以[虚罪]为基础制作魔道具之类的物品,是直接使用还是参考制作——以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居然猜测到这地步还真是吃了一惊。也许和参谋是同一类人呐,你。”
“不,我认为不是。不然也不会贪心的对你们出手了。”
阴用掺杂着苦笑的声音回答道。
“不过,在这里我至少可以断言——你们的目的已经失败一半了。”
黑色之线缠满全身,然后迅速形成上下层叠,构筑起一个小小的球体。
球体刚刚完成,马上又有新的黑线覆盖其上,然后还是以同样的方式构筑为球体。完成后又覆盏一重,接着继续覆盖一重,在那上面再覆盖一重……随着黑线的每一次覆盖,球体的体积也在逐步增大。
那简直就是一颗迅速成长的卵。
■■
眼前漆黑一片。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闻不到。
能感受到的,唯有左手越来越强烈的鼓动。
对于以自身欲望为第一行动原则的魔人来说,[虚罪]既是他们的力量之本,也是欲望之形。
太过放纵自己的欲望的话,[虚罪]便会失控进而将主人蚕食掉。到这一地步,魔人本身的意识会彻底消失,转变为完全遵从欲望行动的“魔物(InaginaryBeast)”。
也就是说,
(我会变得不再是我………)
不是肉体上的死亡,而是精神之死。
…………不要。
我不想变成这样。我不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得死呢?我不要。太恐怖了。我不想死啊。我不要不要不要。选错对手了。不应该和这种怪物为敌的。在察觉到她们不正常的时候就应该放弃的。如果刚才逃走就好了,和光一起逃走就好了。和这种怪物战斗根本没有赢的可能……不,不行,她们的目的是捕获我们。如果我不留下阻挡两个人一起逃走的话,一定很快就会被抓住的。到那时就全完了。
讨厌,我不想死啊……
………LuLaLaLaLuLiLa……
好像听到了不知从哪传来的歌声。
(幻听…………?)
不只是幻听,甚至连幻觉都出现了。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孩出现了。
幻觉中的她坐在我身边,仿佛是要支撑我一般,温柔的抱住了他。
(好温暖…………)
左手的鼓动愈发强烈。再过不久,我的意识就将彻底被[虚罪]蚕食了。
但和刚才不同,已经不会再害怕了。
敌人是继承了最强种血脉的半龙。胜率、不存在。但是……至少也要为光争取到逃生的时间。
——来吧。全力全坏,拼上性命的断后,开始。
■■
突然间,轻脆的裂开声响起。
漆黑之卵的卵壳被延伸开的裂缝染成灰黑色后,粉碎了。
不断放出的闪电让四周的空间染上昏暗的色彩。接着,久从崩坏的卵壳间目睹到一头黑色的野兽。
全长在十尺左右,有着六枝形状扭曲却给人以奇妙美感的觡和仿若黑夜般毛发,形似鹿的野兽。
这是任何地域的传说中都没有记载,真真正正的“虚构之兽(InaginaryBeast)”。
“喂喂,什么啊这是?”
回应她的疑问的是重重撼动着空气的低吼声。金色眼眸中充满了明确的敌意,黑之鹿低下头,左右挥散出尘土飞速突进而来。
面对如刺枪般袭来的锐利犄角,久没有任何要防御或是闪避的意思。在光脱离战场,[残杀战术]不再产生效果的现在,这行为毫无疑问是她本身的意志。
匕首般的犄角准确的刺中了目标。小小的身躯因为巨大的冲力而后退,但随着她脚上用力,后退的势头很快停止。
接着,久做出反击。
侧踢在黑之鹿的脖颈处炸裂。肌肉被剜开,大量鲜血飞散。遭受到完全不像是蹴击造成的重伤的黑之鹿悲鸣着倒下。
“还以为会变得稍微能吃一点的,结果还是这么弱啊。”
久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透过破损的衣服可以看到,那白如冬雪的肌肤上连一道伤痕都没有。
毫发无伤。
这就是纱罗将久称之为“荒唐透顶”的真正原因。
最高位幻想种·龙。
久所继承的血缘不是西方妖魔化的龙(Dragon),而是在东方被视作“神”受到崇拜的龙(Loong)。因为这个缘故,她的身体被名为[龙的鳞铠]的全身防护守护着。
若想令久的肉体负伤的话,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其一,需得是同为“非常识”的存在——意即,必须带有神秘度。其二,唯有B级以上的攻击才能奏效。否则的话,哪怕是能毁灭世界的攻击也无法伤她分毫。
“算了,赶紧把你打趴下回去吧——稍微会有些痛,不过应该无所谓吧,你。”
露出彻底欢快而残酷的笑容,久缓缓的压低重心。
黑之鹿挣扎着站起身。被血液濡湿的大地开始可疑的蠕动。不久后便改变形态变化为大量有着可爱外形的漆黑小鸟
望着这些啾啾的叫着,拍打翅膀到处飞来飞去的鸟群,久微微蹙起眉头。
最强种的本能告诉她这些鸟是蝼蚁般的脆弱存在,而历战的经验却在警告她,决不能与它们有所接触。
正犹豫间,她突然感觉到鸟群中分离出一只鸟正在高速接近。对此,久反射性的挥出了右臂,正中偷袭而来的鸟。
“唔——?”
被击中的鸟像玻璃一般干脆的粉碎,结晶为缠住久右手的晶体。紧接着,那右手,从指尖到手腕为止的所有颜色都消失了——变成了像黑白相片一般的单色调。
(诅咒?)
没有思考的余裕,上空盘旋的鸟群中接二连三的有鸟落下,向她发起冲锋。
虽然不清楚失去颜色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久猛地一踢地面,一口气与它们拉开了距离。随后,深吸一口气。
“GYAAaaaaaaa——!”
等同于暴风的音之冲击轻而易举的将追击而来的鸟群消灭掉一大部分,残存的也被余波远远的吹飞开来。
趁着这个间隙,她赶紧向自家的参谋发问。
“参谋,那是什么啊?”
○铃『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魔人与虚界还有很多未知的地方,请您尽量小心。』
“等于没说啊,你。”
○铃『真是很抱歉。』
“呐,参谋。万一我不小心干掉它的话………”
○铃『——到时由我来向总长解释。』
“拜托了哦。”
久用爽朗的笑容说道。
久无法使用魔术。
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幻想。也正因如此,明明是人的形态,她的身体却拥有超越物理极限的性能。
久的疾走仅仅加速就足以燃尽大气。
仿佛集中全身力量般迅速挥出的右手,正中黑之鹿的心口。
来不及做任何应对,黑之鹿正面接下了这连钢铁都能撕碎的一击。
可是它的身体却纹丝不动,连道细小的裂伤都没有。
岂止如此,久用以攻击的右手甚至因为冲击而有些微的发麻感觉。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对这意外情况久感到愕然不已,而黑之鹿的犄角毫无差池的刺入那个空隙。
“咕…………”
虽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但因为没有防备和质量较轻的缘故,久被打飞到后方。
黑之鹿没有追击,取而代之的是蜂拥而上的鸟群。
碰撞,粉碎。它们不断重复这样形如自灭的过程,逐渐夺去久身上的色彩。
○铃『水上大人!』
“我知道的啦!”
在回答的同时爆发出令大气震荡的冲击。周边的鸟被震碎,离得稍远的则像落叶般失去控制的被吹到远处。但它们立刻重整阵势,毫不在意的再次冲了过来。
正准备再来一发[龙咆哮]清场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个身影。
身穿白衣绯袴却穿戴着笼手和胫甲,手提弑杀神灵与龙蛇之剑,自称人类的巫女。
——一不小心岔气了。
“咳、咳咳咳咳…………”
将视线转向不停咳嗽的久的方向,巫女抿嘴一笑,嘴唇弯成了弧形。
——我来帮忙了,不过稍微会有点痛哦。她的笑容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因岔气而变得通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咳,等、等下!我自己就可以……!”
下一瞬间,形如月牙的剑气袭来。
摧朽拉枯般的将斩击轨迹上的鸟群湮灭成灰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拍进地面。
“………………”
噗的从砂石堆里拔出身体,久用如同拟鳄龟一般的表情冲纱罗吼道:“有你这么帮忙的吗!?挨上你这么一下肯定会变成肉末的!如果不是我的话!”
“正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啊。”
纱罗那一副“你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让久无力的垂下肩膀。
她悟出这么一条格言。
——“不要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花未盛]的人。”
话虽如此,就算是纱罗也不会不知轻重。虽然相性很差,不过斩击的破坏力刚好落在[龙的鳞铠]防御范围以内,所以久除了变得灰头土脸了一点以外一道伤都没有。
“10%的出力没办法破防啊……下次用20%——不,15%的出力试试好了。”
“………………”
这么想对别人轰上一发的心情,自出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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